> > >

    吕布被女儿撞开,眼看吕月怜紧缠两腿,倒在床上死死躬缩腰身,一手夹紧在腿间,深深摸住那幽蜜的下身。她高潮泄水的样子更像遭受重伤,根本不懂寻求所谓快乐,她只是在泄欲,让自己不那么“难受”。

    吕月怜颤颤咬牙,细细痉挛片刻,抽出淋湿的手,摸索撑住床面,翻身坐起来发痴地乱喘。她看向吕布,自下往上掀起眼帘时,透露出人形动物般的怪异寒气。

    吕布咳嗽起来,勉强抬起受绑的手,胡乱擦去唇脸上的沾露。吕月怜扑过来抱住他,窒息般埋首依在他的颈窝里。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吕月怜脏腑穿丝吊悬般发疼,血热被钻心的慌虚害怕之感压下。吕布知道她狂症发作后还有余悸,牙关咬了又咬,还是侧过头去,和女儿额角相贴。

    “穿上衣服,离开这里吧。”

    父亲的声息拂过吕月怜的耳朵,那麻痛瑟缩的感觉,也是吻的一种吗?吕月怜抬起头,眼睛湿得像没有眼白,全被可怕又哀怜的黑色占据眼肉,失常的幼兽般盯着吕布看。

    “你要纵容我到何时,父亲……如果有一天,盘踞在我脑子里的鬼怪,把我彻底变成怪物呢?到那时候怎么办?”

    吕布深深闭眼,五脏尽溶般叹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也许待你就像待一只野兽,使你感觉不到丝毫柔情。但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吕月怜发抖得厉害。吕布艰难挪动伤口渗血的腰身,侧过身抱住女儿的臂膀,帮她收回僵痛的拥姿。

    “我很爱你的娘亲。你是我和她的女儿,这就够了。哪怕最终要我命的也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吕月怜发疯般摇头,如同不讲道理的暴跳的孩子。

    “父亲,我、我……”

    吕布推开她的身体,让吕月怜踉跄着离开他的怀抱,足见他是那种堪能噬子的无情猛兽。吕月怜时常感觉不到父亲的爱,实在不是她的错。

    “穿上衣服走吧。”

    吕布声色磁哑,若在幽寂的暗夜中听到这样的声音,即使那惧慑连鬼魂都超过,也让人忍不住去依偎倾听,无望地期盼能从那喉咙里说出什么宽慰的话。

    吕月怜病痛已发,每次狂症熄灭,她都会感到心悸无力的后遗之痛。她胡乱披上衣裙,将宽袍拢在吕布身上,颤着手想要解开绳索。但她连绳头都捏不动,衣裳又滑落下去,她像头尾不顾的幼稚孩子一样,忙乱不堪却什么也没做成。

    “快去吃药。”

    吕布拢衣倒在床上,昏红的灯影将他的大半姿形罩在苦寂的暗影下。他再次推开吕月怜,不再看她。

    军帐里萦绕着痛苦的艳景。吕月怜吞了几次咽喉,才能完整吸完一口呼吸,踉跄起身,抓着衣角乱穿起来。

    鬼哭般的风声突然乱旋起来,有脚步声停在帐外。幽曳的人影模糊映在帐子上,人形轮廓些许拉长扯乱,瞬间激起吕月怜暴起咬人般的警觉。

    “是谁?!”

    少女吼声嘶哑,含着一口涌出咽喉的甜血。她痛苦地捂住嘴唇,咕噜咕噜的怪声不断挤碎呼吸,错乱地单手系住衣裳,外面罩的轻铠丝饰胡缠。

    外面的人沉默片刻,小心翼翼地柔声说道,“你的声音里都滚血了,月妹。你该吃药了,还是按往常一样,我盯着随侍给你备好药了。”

    吕月怜透过灯火的昏影,回眸看向吕布。吕布连一眼也不肯望向她,他的绳索还没解,身上的爱痕比杀伤的血痕还刺眼。

    她奔逃般转身离开,冲到军帐外面,差点把刘祯迎面撞倒。不远处张望的侍从们吓一大跳,刘祯连忙自己站稳,从怀里摸出帕子,双手捧展接在吕月怜颚下。

    少女呕着血,指缝已经红染凌乱。刘祯二话不说,把帕子整个兜在她下半边脸上,急切地哄道,“自己拿着,月妹,就这样兜好。”

    侍从们慌忙上前服侍,在刘祯的命令下,不敢靠太近却还是追随在吕月怜身边,匆忙护着她往后城去了。

    “少主,您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回头一看,刘祯站在军帐昏光下,看不清他眼中思绪。听到半句呼唤,刘祯正若有所想地看向帐子,侧头挥手示意他们快带吕月怜去吃药。

    短暂的混乱消散在潜藏妖魔的夜色里。一点星星也没有,夜黑得吓人。刘祯站在军帐外,风把他清俊又带着淡淡怯然的形象,吹得似要散成碎片般。

    他还是掀开一点帘幕走进去,脚尖碰到凌乱落地的杂物。初长成的少年弯腰挪走那堆兵书残卷之类的东西,走到床边。

    “……奉先伯伯,我帮您解开绳子,好吗?”